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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腕受伤冬阳也不敢随意多走,花一天时间慢慢摸清洞穴后部其余洞穴,皇天不负苦心人,终于在横穿整个山崖内部在角落找到一个山缝,穿过山缝在终年不败的藤蔓中便是出口。若不是冬阳从山崖上摔下来掉到洞内,恐怕没人会想到在里面的乾坤。
大雪不停的下了一天,待到停时整个山林皆覆盖一层厚厚的白雪。趁着雪还没开始融,冬阳裹紧衣服扎好裤脚一脚深一脚浅的往山外而去。不说其中凶险,终于在半夜摸回了宅子自己的房间。
门被打开,吹进屋子里的冷风惊醒了床上的人,一把掀开被窝借着屋外晕暗的光线看回来的人。“回来了?”
冬阳一惊,眯着眼睛看起床点灯的人。“…大少爷?”
易云卿点上灯,披着衣服把门关了,回身取他身上的包裹这才感觉他的左手的不便。“受伤了?重不重?我看看。”
冬阳的骨折并不是很严重,经过他矫正绑好只要休息一些时日就好了。而且相比于他的伤,他更再意易云卿怎么会睡在他的屋子里。“…大少爷怎么不回房休息?”
易云卿查看他骨折手腕的手一顿,道:“你去了三天,又下大雪封山我不放心。打算你今天要还没回,我明日就跟云春上山去找你。”冬阳上山时易云卿并不在家里,要在他肯定会阻止他一人入山,为此他给了柳氏一个冷脸。柳氏是个有算计的,他一直都知道,以前是不计较,现在是看在两个儿子的份上跟还算孝顺的份上。抬她妻位是余心不忍,他也想好了,等过段时日他就把易谦过到冬阳名下,以前是时机不到老太爷不会肯,现在有冬阳打猎赚营生跟让出妻位的恩情在,老太爷定拉不下脸皮拒绝。
“劳大少爷费心,时候不早就不扰大少爷休息了。”言下之意就是赶人了。
易云卿怎会轻易离开,指着椅子道:“你休息下,我让厨房一直热了吃食跟热水,我去打了给你洗洗,吃些东西再睡。现在太晚了也找不到大夫,明天一早再请大夫来看看。”言罢不等拒绝便自转门离去,先打了热水给他洗手洗脸,还要准备洗澡水呢不过冬阳拒绝了。在山洞他泡了两天的温泉,早洗够了。用毛巾随意擦了擦,从衣柜里翻了干净的衣服出来穿上。易云卿端来吃食,在冬阳吃饭时搬来炉子就着炭火烫了开水给泡了两杯茶。等冬阳吃完饭,温度刚刚可以喝。
趁冬阳喝茶时,易云卿起身清理桌面,冬阳忙阻止:“不劳大少爷,这些粗活我来就可以了。”
“什么粗活不粗活的,别人可以干为什么我不可以干?”易云卿把冬阳重新按回椅子道:“你的手受伤了就该好好休息,为了不落后遗症,你都要小心些。”说罢把桌子清理干净,碗筷端回厨房,不想回程时即碰着披着棉衣的柳氏。
柳氏伏身行礼。“大少爷。”
易云卿皱眉:“你怎么起了?”
“妾身听到这边有声响想来卫氏该是回了,所以过来看看。”说是过来看看,本意却是把易云卿迎回去。
易云卿是大宅子里出的,从小到大就看惯了这种阴斯算计,当下若有若无的瞥柳氏一眼。“时候不早,妇道人家就不要随意出来走动了。冬阳受了伤,这段时间我都会在这边照顾他。你回去早点休息。”
柳氏心下颇惊:“…大少爷是要宿在卫氏房里?”话说出口柳氏便知自己樾逾了。只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只得再次承受易云卿的冷眼。
“我不喜欢话说第二遍。”易云卿骨子里是个骄傲的人,不喜欢别人给他指手划脚,易二爷能压迫他那是因为易老太爷跟易家族人支持,连他爹娘都无力帮他,但也只限于这些人。别以为他被逼了男妻就是个懦弱的,相反,他骨子里的霸道容不得一个妻妾妇人来告诉他怎么做!
柳氏服侍易云卿这么多年都能得宠,就是因为她会观人脸色,见机行事的本事够强。一见易云卿生气,当下便脸色一白行礼道歉。“妾身知错了。那妾身告退。”
冬阳在屋内听到了柳氏的声音,想着易云卿该会回房便关了门脱了外衣回床上休息,不想正扭身准备吹灯,易云卿推了门进来。
冬阳怔神。
易云卿半夜起床原本就没穿整齐,当下外衣一脱就着床边一躺就占了床的外侧,扭身吹灭提灯对还在怔神的冬阳道:“早点休息。”因为怕碰着冬阳受伤的左手腔,易云卿离了点距离。
可这点距离对一向敬而远之的冬阳来说,那就是没有距离!黑夜中瞪大眼盯着床顶,眨巴眼。
这、这、这什么情况?!
易云卿宿在冬阳屋内这消息在第二天一早便传遍整个宅子。虽然有受伤照顾为理由,可冬阳还是妾室,这本身代表的含义就不同凡响!
要知道这是间隔近五年后的第一次!这代表的含义不得不让人深思。
请了大夫看骨折的手腕留了药,冬阳借口累了回房休息隔离了易家人那各种各样让人头皮发麻的诡异视线。易云卿暂时不在,让他松了口气。
真心担忧他的易谦跑了来:“…小爹爹…”
冬阳摸摸他头:“三少爷以后不要叫我小爹爹了。”这就是嫡庶有别,连个正式的称呼都没有。
易谦撇嘴:“小爹爹可不是这么迂腐的人。”
冬阳笑笑,也不再究正他,问:“老太爷布下的学业累么?”
小脑袋摇了摇,脸上表情是这个年龄孩子少见的沉稳。“不累,我都能很好完成。大哥跟二哥就完不成了,不过他们现在是嫡子,太爷爷也不好怎么罚他们。”说这话时易谦小脸上闪过一丝鄙视跟厌恶,可见在柳氏抬了妻位后,同样升了身份的易浩跟易滔没少在背地里欺压易谦吧。
“他们欺负你了?”冬阳皱眉问。
易谦摇头:“就他们那脑袋能欺负到什么人,最多也就下点小拌子图个嘴快而已。”言罢抬头看冬阳,眼内是满满的担忧:“到是小爹爹这里,昨晚父亲睡在这边,宅子里已经传的不堪入耳了。”
冬阳可以想象传成什么样,当下一笑用他的话回他:“不过图个嘴快而已。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我不靠他们吃饭,这点流言伤不到我。”
易谦小大人似的笑下:“这份胸襟我可要向小爹爹好好学。”
“贫嘴!”冬阳笑着喝斥,易谦笑的有点不好意思。
两人一大一小在房里频频笑语,就像真正的父子,而易谦真正的父亲易云卿站在窗边听着屋内的笑声,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不过在笑意之后是对某些人的恼怒,恼怒他们恶意中伤无中生有!
不说易云卿找老太爷说了什么,只在那阵子老太爷频频带着怒气的喝斥那些嘴碎的人,一听有人中伤冬阳,便立马能收到老太爷一枚冷眼。一庄流言就这么被老太爷镇压了。
接连五天易云卿都以冬阳手受伤为由宿在他屋内,冬阳明着赶暗着赶都不能把人弄走,所幸就由了他。等着看戏的人等了阵没事发生也就习以为常了,毕竟人家是正格的夫妾,关起门来干点啥那也是人伦。
可柳氏不干了。原本以为抬了妻位就能独占易云卿,不想杀出个沉静近五年的卫冬阳,虽然两人在房里可能没干什么,可对一个妒嫉心重的女人来说,那也是吞不下这口气!
这天冬阳看着雪容得差不多了,出门走动走动,看院子里有一把没劈的柴便拎着斧子用右手放右手劈,不想才劈不到一半便被旁边飞来的石子砸了。石子不小砸在头上有点生疼,用手揉揉看过去,只见易滔正怒气腾腾的瞪他,见他看过来指着他大骂。
“狐狸精!不要脸!贱货!”